Thursday, July 26, 2007

粉紅童子<三十二>

治爸穿起鐵道館十周年紀念TEE。
治治見到:「爸爸你好有型呀!」
治爸:「有幾有型呀?」
治治:「你好似足球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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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治:「爸爸,你出小說,咁我就出大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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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媽和治治一起乘搭小巴。
治治堅持親口說「有落」,但「鵪鶉咁既聲」,司機聽不到。
治媽叫治治大聲一點,於是治治鼓氣大叫:「有落呀!」
司機不以為然:「聽到啦小朋友。」
隔天,治媽和治治在路邊截小巴。
治治搖手大叫:「小巴有落呀!」
治媽:「我地要上車,唔係落車呀。」
治治再叫:「小巴有上!」

Wednesday, July 25, 2007

Sunday, July 22, 2007

Gattai-Yamato

落描道場投稿第八彈。

趕稿趕到半死時,偷閒之作。小時候,舅父來家裡探望,總是拉到他到屋村的文具店買模型。這套「合體巨艦」其實是一分為四的小模型,買齊四盒,才可結合而成。印象裡我只有兩盒。它的雄姿,要在很多年以後某一本日文版懷舊模型專書裡才看到。

PS:我寫小說的時候,甚麼歌、音樂也不會聽,才能集中精神寫作。但一邊聽著喜歡的音樂,一邊畫畫,卻是令大腦放鬆的最佳娛樂。幻想再寫十年小說(如果未餓死),便轉行畫漫畫……

Thursday, July 12, 2007

<惡都大系>出版記

一般來說,當我幹一些我喜歡的工作,無論口裡抱怨有多辛苦,也會捱得心甘命抵,咬緊牙關把事情做好。

但從六月下旬開始的龐大工作量(計畫裡和計畫外的),真的教我抖不過氣。每晚工作至夜深,大清早起床送治治上學,精神肉體都極為疲倦。

踏入七月,更接連發生「連環不幸事件」,包括跌爛手機、燒壞電腦、出錯菲林印錯封面、替藝術中心製作的動畫短片要忽然補鑊、治治發燒、強搶治媽的舊電腦來工作、收到有線電視那張「混帳賬單」、<慈悲>兩度排版、開罐頭割破手指頭……一切不如意事,每天都在消磨日益萎靡的鬥志。

七月九日,治治發燒,我不得不拋妻棄子,勞煩治媽帶他看醫生,自己拿著一疊最後列印出來的<慈悲>,跑到茶餐廳作最後校對。一坐便是四個半小時,起身的時候,雙腿好像不是自己的,險些兒摔倒。但只是校了一半,下半場到樓下一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麥當勞,又坐了四個半小時,到凌晨兩時才完成校對工作,也是我第一次把整部小說從頭到尾一口氣看完。

十日。大清早起床便立即作最後排版。幹了一整天才完成,深夜把完檔FTP到印刷廠。第二天到印刷廠看藍紙,印前工作才告終。

真的很累很累。這十天裡有數個時刻,我跟小說主角方義宏有點心靈相通,就是累得寧可「一死了之」。說的當然不是去「自殺」,而是押後<慈悲>的出版日期。不過最後我都能一一跨越所有難關,雖然談不上甚麼偉大的成就,但慶幸自己沒有因為年紀大了而喪失年青時代的「蠻勁」。

有關<惡都大系>的種種,大家可以參考官方網誌(有賴喬大努力)。而我小休兩天後,又要展開另一個嶄新的工作,寫作計畫又要暫停,幸好還有存稿<犬女>在手,應可填補這段空檔。

PS:謝謝各方新知舊雨支持和慰問。心力交瘁,無精神一一作答,就此謝過。

Sunday, July 01, 2007

粉紅童子<三十一>

治媽丟掉小半包餅乾。
治治問為甚麼要丟了它。
治媽拿出餅乾,指著「味賞期限」,解釋每樣食物都會過期,吃不完便要棄掉。
家裡種了棵碗豆,長得快,也死得快。
治治指著乾枯得像禾桿草的豆屍:「過左期呀,仲唔丟左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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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媽講<狼來了>。治治很喜歡,隔了一天,叫治媽再講。
治媽叫治治自己翻書看目錄,找一個故事名稱有「三個字」,最後一個字是「了」的,便是<狼來了>。書名後的數字是頁數,依著數字翻便可以找到。
治治依樣去辦,找到<狼來了>,很有滿足感。

數天後,幼稚園派給每位小朋友一盒魚肝油,盒面上靚目地印上「司各脫」三個字。
治治拿著盒子,問治爸是甚麼。
治爸:「魚油咯。」
治治眉頭緊皺,大為不滿:「啐,三個字架!」
治爸以為治治講的是「時間」:「咩野三個字呀?」
治治手指在盒面逐個字點出來:「呢度明明三個字架嘛,邊係『魚油』啫!」
治爸明白了,滑頭地說:「『魚肝油』至真!」但隨即想到那三個字不是「魚肝油」,於是嘗試解釋:「呢三個字係『司各脫』,係一個『牌子』。即係話,呢樽『魚肝油』係佢地整既。」
治治眉頭皺得更緊,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說甚麼。
治爸嘗試舉例解釋何謂「牌子」:「『牌子』呢,即係講製作佢既公司。好似叉燒飯咁,『大家樂』又有得食,樓下『味味佳茶餐廳』又有得食。咁『大家樂』同『味味佳』咪一個牌子囉!」
治治眉頭皺得緊無可緊:「都唔知你講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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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正播映一個探討老人退休、供養的節目。
治媽問:「治治,你大個左會唔會生仔呀?」
治治:「唓!我都生唔到仔既。」
治媽:「咁咪叫你老婆生囉!」
治治:「哎呀,都咁老,點生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