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e 005

祝大家「一本大利」！

霧鎖鳳凰

When the fog rolls in... the terror begins!

今天到竹園拜年，巧遇奇境。一層厚雲翻越鑽石山（斧山？），像溶岩般慢慢滾下去鳳凰村。
此情此境，不得不想起The Fog。電影早忘得八八九九，只記得村民在霧中變成喪屍，人咬人之類。導演是John Carpenter，喬靖夫與我至愛兩大CHEAP精導演之一（另一個是Robert Rodriguez）。他們的CHEAP，是永遠在限米煮限飯的情況下，拍出不壞的電影，甚至乎偶有嚇人一跳的佳作。

看相片，有點像海嘯……

Face 004 ： 恭賀新禧

樣貌猙獰的玫瑰，跟大家拜個年!

恐龍

這晚治治不肯洗澡，嚷著要看恐龍。於是放了套Disney在九九年拍的3D動畫「恐龍世紀」給他看。看罷，還在鬧著。為了哄他，便在浴室畫了一大個龍頭，他才肯去洗。用的是水浴性臘筆，可畫在瓷磚上，濕點水便可擦去。曾試過畫滿一牆子Thomas火車頭，可惜沒有拍下照片。
「恐龍世紀」是當年一部頗新鮮的電腦動畫。它是首部3D動畫恐龍加實景的動畫長片。預告片是不同類型恐龍爭奪一隻恐龍蛋的驚險過程，最後那蛋逢凶化吉，出世了，也成為本片主角。預告片一句對白也沒有，看得我不知多興奮，以為Disney這樣勇敢去拍一部「沒有人話」的動畫，就像半紀錄片、半劇情片之類的「雪地紅狐歷險記」、「南極物語」、「子貓物語」的恐龍版！最後看見每條恐龍都會說話，又例牌會有一些插科打諢的小動物，所欠的，只是一場歌舞……這樣的處理，令我好生失望。

PS：留意圖下方，應治治要求，畫了剛出世的恐龍BB。

Treebeard

孩子放假，跟表姐弟一起到公園玩腳踏車。替他們拍了些照片後，四處張望，看看能否發掘新的臉孔。豈料臉找不著，卻找了個直迫「魔戒」Treebaerd的阿伯出來。唔，新的許願樹……

土星在十二宮

在鳥飛青空的網誌內，我把自己稱為一名「很幸運 ＋ 很勤奮的前動畫從業員」。麥嘜集團、謝立文給我機會、人力財力的支持，讓一個失業的動畫從業員可以進化為一個動畫長片的導演，這樣子的「恩賜」，人生那有幾回？
撫心自問，製作麥嘜動畫的七年時間裡，我已交出我份內份外的努力，麥兜也由小眾趣味變為全港皆知。我的角度是，甚麼樣的「恩」也該還清吧。當然，別人有別人的看法，我也管不了，就把我當作是忘恩負義、貪得無厭的小人吧。
拍攝「麥兜‧菠蘿油王子」的過程實在令我精疲力竭（註）。最後的三個月裡，我相信是處於輕度抑鬱的狀態。每早上班，我都在倒數著這樣黑暗的日子何時才結束？找過藉口去逃吧。別管那頭豬，到海灘曬太陽去吧。
理性的我可不會這樣子不負責任。未完的工作還是要幹下去。若果沒有初生孩子的笑臉，也不知能否撐過那段艱苦的日子。
離開前，我已跟公司談好停薪留職之類的安排，好好的休息一下，再決定是否參與「麥兜武當」的製作。但後來發生了一件令我憤怒得發瘋的事情。我實在無法容忍自己再做下去。
話說回來，「春田花花同學會」好像蠻有趣的，我一定會去捧……早場。畢竟失業中，要省點錢啊。還有，這樣的電影，一定要在戲院看才有氣氛啊。

註：可簡單地定性為逆厄、教訓的流年土星在零三年九月左右開始進入十二宮（簡單地說是掌管潛意識的領域），順行逆行，把我磨來磨去，要到零六年六月才正式離開，結束這段迷茫、痛苦的日子。據占星師傅所講，捱過這段日子，才找到未來工作、人生的路向。
PS：有晚聽「她他她打到唻」，嘉賓是陳可辛和張達明，談的是「春田花花同學會」的製作花絮。聽到Peter不斷強調他這個監製的工作其實是當「翻譯」，不禁泛起一個會心的微笑。

動畫貼貼貼

麥嘜動畫有段古

序章＜香港動畫有段古＞
第一章＜緣起＞
第二章＜幼齒期＞
第三章＜動畫新兵＞
第四章＜黑箱作業＞
第五章＜故事的故事＞

1.動畫的熱情＜上＞
2.動畫的熱情＜下＞
3.麥兜動畫電影初稿（被投籃版本）
4.說文解字以外

Face 003

打煲呔的粗獷推銷員

春田花花同學會

為慶祝「春田花花同學會」明天公映賀歲，一時心血來潮，模仿偶像林振強先生，寫了篇十八禁的語錄。兒童不宜，有怪莫怪。

春
春，Spring，可作動詞用：
1。使彈起、使勃發
2。使彈成某種驚人的狀態
3。使裂開、撕裂
4。扭傷
5。給……上發條
6。〔口〕使爆發
春天最潮濕，所以咸咸地。
冬蟲草係蟲又係草，蠢蛋唔係蠢又唔係蛋，而係果D買左唔係蟲又唔係草又唔係冬蟲草既消費者。
春袋是屬於處男的，已嚐禁果的男人用的是舂袋。
春藥最大的作用是令床上的女人有足夠既時間，用大餅幫你鉗清D鬚根。
放入博物館內的春宮圖叫藝術品，棄在公廁裡的春宮圖叫飛機紙。

田
沒有國，那有家。沒有田，那有田雞。
徑賽至緊要快，田賽至緊要肥，同埋有三次機會。
阿田嫁比阿澤，變左澤田乘二。
阿日娶左阿昌，變左王晶。
田畕畾：「日！昌晶金，鍂鑫木林？」森水：「沝淼……火？焱！土圭垚。」

花花
淑女最怕口花花的男人，眼花花的男人最怕錯認美女。
世上最可怕的植物是花柳。生花柳比熟花柳毒性更強，所以有得食都唔好隨便食，要食，都食熟既。
年長的花花公子應改稱為花甲公子。拉完臉皮的，可叫花新公子。

同學
同學是指一同上課的人。男同學是指唔著底衫日日透點的人。女同學是指無端端唔上體育堂的人。
好同學同壞同學既分別係，好同學只同好同學玩，壞同學只玩好同學。
世上最可愛的植物是校花，最可怕的是冬蟲校草。

同學會
一同學會吸煙，是友誼第一。訓導主任掃場鬥快走人，是比賽第二。

愉快工作

就讀浸會時，第一份part time是替「打電話問功課」接聽電話，教小朋友做功課。依稀記得，在香港電台電視部的頂層，在巨型冷氣機旁有間士多房，內裡堆滿雜物和數張枱椅和電話，還有些字典之類的東西。上午班，是我等兼職學生當教師，遇有答不上的題目，便記下題目和電話號碼，由下午來聽電話的現職教師解答。
通過電話來教功課其實是頗困難，特別是數學題，很多衰仔只求答案，當你是人肉計數機。大家不是面對面，也不能解釋如何把答案演算出來。
不過，最難忘，也令我樂上好一陣的是一條中國語文問題。電話傳來一把超可愛的女孩聲音：
「唔該老師，呢條係填充題，ABCDE裡面揀一個。」
「請講。」
「村後有一個魚（ ）養了很多魚兒。」
「五個選擇係咩呀？」
「A，tong4。B，tong4。C，tong4。D，tong4。E，tong4。」
哈哈哈哈哈哈哈！實在太可愛啦，小女孩可被我嚇得半死。我著她把每個字的邊旁告訴我，五個選擇原來是：
A，唐。B，塘。C，溏。D，糖。E，螗。

PS:聲軌源自網上版《粵音韻彙》

簽名簿‧Guestbook‧流涎版

歡迎各類液體湧入！

Face 002

孩子的玩具食物，計有夾餅、巧克力和芝士。

政治姿態

我的姨甥（林同學）給我的印象是乖乖仔，愛讀書，愛籃球的中六理科生。數月前，在街頭八卦一下，取了份施政報告，給明報的記者逮住，被問及對施政報告內提及擴大行政會議人數有何看法。林同學「認為可能只是政治姿態，日後政府施政是否有進步，仍有待觀察。」（有關新聞）
我們讀完報都呆了，那個滿腦子化學程式和要去美國打NBA的林同學怎可能答出這番話？我問他怎會用「政治姿態」這些詞彙。他憶述當時記者的提問大概是：「你認為施政報告內提及擴大行政會議人數，是否一種政治姿態？」我想當時姨甥仔大概答了句「係卦……」。
這樣水平的提問，跟那些颱風過後，跑到街市隨便找個主婦問她：「打完風D菜有冇貴到呀？」
我最想聽到的答案是：「咁都仲駛問？你都白X痴，仲有冇第二D野問呀，咪阻住我番屋企煮飯！」

麻將臉（政治版）

勾起舊回憶，泛起新念頭。

二萬：王冬勝／陳智思
三萬：曾鈺成
四萬：曾蔭權（不是陳太）
五萬：胡錦濤
六萬：溫家寶
七萬：魯平
八萬：朱鎔基
九萬：小泉純一郎

四筒：張敏儀
五筒：江青
七筒：陳方安生（不是四萬）
八筒：司徒華
九筒：江澤民

一索：周梁淑儀
二索：李柱銘
三索：田北俊
四索：陶傑
六索：董建華
七索：黃仁龍
八索：蔡素玉
九索：張宇仁

東：梁國雄
南：阿牛
西：馮國經
中：唐英年
發：譚惠珠／胡仙
白：馬力

麻將臉

Poker Face是用來形容那些木無表情的臉孔，那「麻將臉」呢？早前說過我那尋找臉孔的習慣，另一個是兒時，用麻將當action figure，在麻將枱上跟兩個家姐玩Sim Lifes。先各自擁一角，用麻將砌一間「屋」，屋內住上兩三個「人」，然後再發生一些故事，這樣便可以樂上一天。那時選擇出場人物，就像現在玩格鬥GAME，玩家可挑自己喜歡的角式來進行遊戲。我忘了我最喜愛那隻麻將，不過卻記得每張「麻將臉」代表那一個粵語長片的演員。

二萬：吳楚帆
三萬：胡楓
五萬：曹達華
六萬：俞明
七萬：石堅
八萬：周吉

三筒：馮寶寶
四筒：王愛明
六筒：蕭芳芳
八筒：黃曼梨（二索也可以）
九筒：譚一清

二索：張瑛
四索：謝賢（白板也可以）
七索：張英才
九索：梁醒波

現在回看，這種聯想也不是胡來的。萬子筆劃多，顏色深，故以中生為主。筒子輕巧，色彩多，故以女性為主。索子圖案有統一的方向、簡約，故以時裝小生為主。

Face 001

一直有個尋找面孔的習慣，不論眼前的是建築物，或是一堆垃圾，我總喜歡在線條光影間發掘面孔，就像好多年以前有些人自稱在銅鑼灣某大廈某雲石發現狐仙一樣。坦白說，只要你有足夠的想像力，莫說要睇狐仙，連狐臭也可以聞到。
第一張臉，是掛在浴室煤氣爐的一條爛毛巾。

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

一個「世界紀錄」的存在價值是甚麼呢？天真的我，大概認為是「後進者的奮鬥目標」吧。小時候覺得極具權威的「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近年不斷被香港人衝擊－－不是打破紀錄，而是製造紀錄。那些千人砌機（電腦）、萬人食盤菜之類，越來越不知所謂。但最有趣的，莫過於新晉歌手側田的唱片公司，打算將側田推出一張唱片便在紅館開個唱的「成就」，申請列入「健力士世界紀錄大全」（相關新聞）。
我不否定側田的毅力與天份，我所說的有趣，是他們怎樣去填申請表格。
最重要的，當然是填上要破甚麼紀錄「What record (current or potentially new) are you interested in?」 申請人必須要用英語回答下列問題，現在姑且試答：

Q:Who is attempting (or attempted) this?
A:Justin

Q:How will they (or did they) do it?
A:Singing.

Q: How is it measured, what is the record based on?
A:The time-interval between the launching of his debut album and his planned concert in Hong Kong Coliseum, the biggest indoor performing venue in this city. It is so short that we believe this will be a really significant achievement, which deserve a World Record entry.

Q: Why are you doing this?
A:Money. Oh sorry, we thought you asked us why we are holding the concert.... Well, he attempts the record because...... no one try this before.

最後，也是最難的，是用簡潔的文字（不論中英）寫出這項紀錄的Title，例如「Largest Airport Terminal」、「Most Awards Won by a Canto-Pop Male Artist 」等。各位愛護側田的朋友，唔該幫手諗諗。

PS：香港擁有的健力士世界紀錄

說文解字以外

香港藝術中心會在三月出版一隻DVD，內容是第一屆（？）獨立電影錄像大賽選輯作品（？）（正確名稱、那一屆我都不清楚）。小弟第一部動畫作品「說文解字（1995）」有幸被選中，所以有關出版部門來電要一些導演生平、影片簡介之類的東西。於是我重讀了以下很久很久沒看過的導演解說：

怒火源自活在一個日趨腐敗的城巿﹕一堆堆不濟的流行文化垃圾，一隻隻「三上豬兜」和「武田真治LOOK之人海孤鴻」，一批批吹舐政客及所謂名流富豪，一張張噁心的醜陋咀臉……。有時不禁悲從中來﹕究竟何處是吾家……」Warning: This film contains offensive material which must not be distributed, circulated, sold, hired, given, lent, shown, played or projected to a person who enjoys his life.

九五年寫的東西，現在回看都幾幼稚，本想改動，但算了吧，就讓這段文字紀錄那個年輕的我。九五年是「蘋果日報」創刊的那一年。我還依稀記得黎智英背項中箭的廣告（好像是林振強創作的），這個中箭的概念在「說」裡也有用到。「說」不算是一部上乘之作，但也不易做。難的，是當年的軟硬件。那個時候，我還未接觸過After Effects（那時還未被Adobe收購），整套動畫是用Photoshop憑想像逐張去繪畫，輸入Director內再微調時間。剪接音效也是在傳統製作公司裡做offline，聲效也做得怪怪的。其實「說」是一套我不大願意重看的舊作。或許這樣說，我絕少重看自己作品，因為在製作過程已看了無數遍，真的到達了「睇到嘔」的境界。由近的「麥兜‧菠蘿油王子（2004）」到遠的「連環圖語言（1992）」，推出至今，我從未看過。未看過，不等於不會看，機緣來便看吧。但「說」是比較奇怪的例子，我總是刻意避開它，不想看它，不想談它。本文大概是十年來，「說」被談得最多的時候。

PS：家裡好像只有一個Betacam版本，故劇照欠奉，也順道拜託藝術中心幫忙capture一下。

翻譯（？）劇本

年間被人問得最多的問題是靠甚麼為生？拍麥兜分了紅發了達嗎？東莞來的親戚更以為賣布偶賣精品我都有得分。
在此嚴正聲明，我是以月薪形式打工，兩部電影一個仙都未分過，OK？
回說主要收入來源，是替配音公司把翻譯劇本重寫成配音劇本。任務是把一些生硬的廣東話寫得生動一點、流暢一點外，更重要的是把一些因文化差距，香港人不懂笑的笑話本地化。所謂盜亦有盜，我做過編劇，當然明白劇本被人改到七彩是多麼難受的事情，所以在能力範圍內、字數範圍內（註）、客戶要求範圍內，令到大家高興。
歷來寫過的配音劇本包括「狗狗震續集」、「加菲貓」、「變相怪B」、「V仔特工隊」、「麻婆島」、「人細鬼壞」、「熱鬥小斑馬」和「露寶治的世界」。本周正忙著重寫「冰河世紀續集」。

浸會年代我跑到新聞系的翻譯課旁聽。講師開宗明義說，翻譯不外乎三大類，直譯、意譯、精譯。全個課室只我一個失禮地笑。今天我的工作，談不上是甚麼精譯，大概可以稱為「睇譯」，即是因應客戶要求，度身定造該片的譯法。例如「V仔特工隊」，電影公司找來「殘酷一丁」得獎者來配音，那時「殘酷一丁」仍是城中熱話，於是劇本內只要有機會，便把一些「殘酷一丁常用語」加進去。

能動用數以十萬計的金錢去做配音工作的電影，十居其九是合家歡電影，特別是動畫片。像「人妖打排球」、「茅躉王」、「人細鬼壞」及「麻婆島」是比較另類的嚐試。個人看法是，這類外語笑片如果不配音，可能連正場也上不了。配了音，起碼可以搏一搏，分分鐘爆個小冷。

註：第一個翻譯稿除了把外語譯為中文外，更會根據每句對白的口形來決定字數（很痛苦的工作，在此向各位專業翻譯致敬！）。例如「I love you」當然可以輕鬆譯為「我愛你」，但「Get out of here！」卻不可譯作「行開！」、「走啦！」，必要堆砌足字數去夾口形，故重寫為「死開啦你！」、「你仲唔彈開！」、「死出去呀！」。最終怎樣寫，看劇情角色而定。如果是旁白、獨白、角色背向鏡頭甚至乎Off camera，對白的字數可以彈性大一點。

我的移動城堡

自己的燒剛退，輪到孩子發燒。告了假，兩父子呆在家，一齊看宮崎駿的「哈爾移動城堡」。他只愛看城堡，不看其他，每次播DVD，總要跳到蘇菲婆婆跳上城堡那一幕。
為免他看過多電視，心血來潮便憑記憶，用拍子簿胡亂畫了些移動城堡的「零件」，然後剪出來像拼圖來玩。治治摸了兩摸便叫不懂拼，要我拼，還要拼個Thomas火車頭出來！


好吧，難不到我的，在拼貼無厘頭素材自問還可以。玩樂的過程，令我回想九七年尾，麥嘜動畫電視版拍攝到第三集「馬爾代夫」，裡面有隻叫「惡夢號」的機械獸（電影「麥兜故事」也有這段惡夢，但卻狠狠地剪去大半）。當年謝立文的idea是把麥兜日常遇到的衰野賤野壞野共冶一爐成為一個機械人。同事Ernie與Ben死畫爛畫亂畫，都不合心意，最後我買了一堆爛玩具車，用數碼相機拍下，也拍了很多街招、舊樓，作為原始素材，在Adobe After Effects裡一邊合成，一邊想，一邊做試驗，一邊畫，跟今早亂砌Thomas火車頭的情況差不多，不同處是虛擬與實物之分。現在回看，惡夢號跟移動城堡都有點相似，當然，宮崎駿的漂亮得多。

(C)1997 Bliss Pictures

袁氏（所謂）秘製辣醬

市面上可以買到的辣醬，不是太多油，便是太鹹，還不計其他防腐劑之類的添加物。本辣醬以蒜香為主，但因內含蘋果醋，帶微酸，適合配蘿蔔糕、上海粗麵、餃子，一般烹調也可作調味用。
三個蒜頭，一半手刴成碎粒，另一半蒜頭連一個去皮大蕃茄、一包紅辣椒（街市或超市包裝好的，約一個CD盒那樣大）、一大茶匙砂糖、一大茶匙盬、五香粉一小茶匙及蘋果醋半杯用攪拌機打成醬，再混入手刴蒜頭便可。製成後不可立即食用（除非你喜歡生蒜頭的辛辣味），放在室温的地方，靜候約一星期，讓醋把生的蒜頭和辣椒泡熟，才會好吃。
以上材料可製約兩罐金寶罐頭湯份量。放入雪櫃，貯放一年也不會變壞。
PS1：治治契媽早前送我一個手動刴蒜頭機，所以今次做多一倍辣醬，材料也多一倍，果然不消三兩下便刴完。但清洗那工具比刴蒜頭更費時……
PS2：多一倍材料，多一倍功夫。今次製作時間約一個半小時，最費時的當然是剝蒜衣。但蒜頭一去衣，香味便揮發，所以千萬別買超市那些已去衣的蒜頭。去皮這功夫，省不了。
PS3：這辣醬是五天前造好，然後我開始病……

闔府統病

大概五、六年，甚至乎十年沒有看過西醫。今次發燒遲遲未退，喉嚨痛得半夜醒來。老婆又病，孩子又病，怕是甚麼不明病毒，唯有死死氣看西醫。結果一如所料，等候三十分鐘。聽診兩分鐘。咽喉發炎。吃抗生素。三日後覆診。千祈千祈千祈，食晒食晒食晒。
忽發奇想，我家受神秘病毒侵襲。一覺醒來，衞生署借來飛虎隊封了門，窗外盤旋著CNN租用的直昇機，對戶的鄰居換上狗仔隊。何志平親自來送早餐：去皮白麵包跟原味維他奶。李國章來送午餐：四寶飯加鹹蛋。蔡素玉來送下午茶：連皮麥包跟麥精維他奶。曾蔭權伉儷來送晚餐：鹹蛋加四寶飯跟例湯……

堆填區／亂葬崗？

Google Earth是ICQ和Sudoku之外另一個謀殺時間的最佳工具。它的功能是……未清楚，不是我說的，是開發者們說的，他們明言，這個軟件能把人造衞星拍攝回來的地球高解像照片以網路及3D技術，讓用家在電腦裡得到「天眼通」的力量，可以飛到地球任何一個角落。至於商機方面，如果你在LA想吃PIZZA，大可鍵入相關字去搜尋，而那些想被搜尋得到的PIZZA店便要交廣告費。
無聊的時候，在香港半空飛一轉，都OK啦。有次在將軍澳發現以下的神秘地方，面積約兩個政府大球場那樣大（見同比例的小圖）。我估是堆填區，但睇落又似放滿棺木的亂葬崗（既然那樣整齊又有棺木，豈可叫作亂葬崗呢……）。按比例，那些點點當然不是棺木（除非死的是魔戒裡的巨人Troll），但會是甚麼呢？

麥兜動畫電影初稿（被投籃版本）

不論物理櫃子還是數碼櫃子，都被我翻得一清二楚。另一個塵封多年的大綱，竟然翻了出來（我早忘記寫過這Proposal）。謝立文的作品裡，我很喜歡「恐龍戀曲」，一直想使橫手把它拍成動畫。當年我建議用成年麥兜作骨幹，會比較容易發展成一部劇情片（是的，我滿腦子都是傳統的劇情片）。也希望最後一集電視版可以改編恐龍戀曲，順道作為電影版的熱身。不過，最後一集電視版裡唯一做起的，就只有「點呀，MAY？」這部份。


麥嘜動畫第十三集：恐龍戀曲

序：石器時代﹣古代郵差：男（段落取材自恐龍戀曲）

原來是男在茶餐廳發白日夢，兜喚醒男。
二人是同事（ＳＡＬＥＳ），男是兜的唯一好友，齊在茶餐廳飲下午茶吞泡。
男：好似我地呢Ｄ唔煙唔酒唔賭唔滾既男人就好似恐龍咁絕曬種。
掃地阿嬸對麥兜說：阿叔，唔該借借！
兜：我個樣好老咩﹖ 男：麻甩佬咁囉！

兜到廁所，遇上得巴。平排痾尿。幼稚園時鬥遠，且家鬥快。
得巴客套廢話：好耐唔見，得閒飲茶。
但兜卻認真看待。

兜與男離開茶餐廳（用八達通埋單），見街外是巨型城寨化科幻香港（２Ｄ＋３Ｄ）。
兩人齊上班，搭電梯回公司（一百二十樓）。
電梯內男邂逅夢中情人：女。電梯段落取材自恐龍戀曲。

回到公司。男仍暈浪中。
同事們叫兜向老闆說項：初四唔好日，初五番工。
兜反被老闆玩：初四唔好日，咁就初三番工啦。
兜ＳＡＬＥＳ表現欠佳，順道被鬧一頓。
同事們又鬧埋一份。只有男一人幫助兜。
兜不快。但早習慣了。
取出殘舊電話簿，打電話約幼稚園同學吃晚飯：團年飯。
有些一口答應。有些電話無效。
ＭＡＹ之電話，西人接聽。兜無奈以港式英語對話。
兜：May I speak to May? 西：Li Kong Muk Kwa Ya Ah?
突然傳來男興奮大叫。
男興奮地告訴兜：他已約了女吃晚飯，今晚不去看戲，反正未買票，明晚再看！
兜勉強笑了笑，表示未買票。

戲院內，兜在看笑片，機械式開懷大笑。旁邊有一空位。
散場後，兜在迴轉燒臘店內孤身吃叉雞飯。

男與女晚飯。
飲湯：男神經反應（段落取材自恐龍戀曲）。

兜乘地鐵回家。遇上ＭＡＹ，但不肯定是她。
ＭＡＹ落車時回望兜。

兜回家，煞有介事在月曆圈上同學敘舊日子。年三十晚。
檯上老相片。母子合照。
想起母親手織的羊毛內衣。

早。兜逼地鐵上班。新‧深水埗站（科幻版）。
公司內，男興奮告訴兜溝女經過：剛才一齊吃早餐。兜唯唯諾諾。
老闆叫兜簽新約。兜簽名時想起兒時練字。
兜在街頭等男同吃午飯。「新‧寶藥黨」打算騙兜。
兜呆呆的，都唔知班人講乜春。「新‧寶藥黨」無功而還。
男有異性，無人性，臨時約了女吃午飯。甩底。
兜連公司裡唯一朋友都失去了。獨自在中環吃飯盒。

出音樂：畫面是兜工作上碰釘。香港所謂新貌。
Intercut男與女拍拖。距離敘舊日子（年三十晚）倒數。

敘餐。兜一早到酒樓開檯。
碰巧男與女又到同一酒樓吃晚飯。
兜頂佢唔順：你地一日食足三餐，厭唔厭架﹖
男女：唔厭，一陣直落食埋宵夜添呀！
無人到。經理伙計比面色兜看。
電話陸續響起。各人皆有要事不能前來：第日出來飲茶！
兜失落。街上遊蕩，蕩到春田花花幼稚園舊址，地舖現變為許留山加科學珍珠奶茶。

兜偷偷潛入閣樓（許留山貨倉），從紙皮箱堆中找尋回憶。
出校歌（慢版）。出童年時快樂回憶（麥嘜動畫精華片段）。
兜又喊又笑。心想：我還想起兒時情境，我還未完全是一個麻甩佬！

街上有小朋友向兜問路：叔叔，請問……
兜破涕為笑：叫我哥哥，我就答你！
小朋友不知所措：明明是一個肥大叔，又點可以叫他哥哥呢﹖
小朋友被嚇到喊。兜的電話響起來。
男急電兜：不如三個人（加埋條女）一齊吃宵夜。女友說想見一見我最好的朋友！
兜開懷應約，並建議：不如去食糖水。

兜微笑離開，獨自上路。

講開林超榮……

我讀浸會的時候（太約九零至九一年），課餘在次文化堂兼職做編輯。林超榮當年已是全職撰稿人（我諗係卦……），常常到次文化堂借地方寫稿、吹水、飲奶茶。他看到我做的幼稚園級photo retouching的功課，覺得好好玩，便叫我替他改一張相來印名片，概念大約是滿腦子筆桿之類的東西，於是便出了以下可怖的相片……
PS1：近來常常主動／被迫去執屋，十多年不見的陳年信件劇本手稿陸續發掘出來，所以未來本誌不愁沒材料可寫。

PS2：當年執相的軟件我也忘了是甚麼名字，那時浸會還未有Photoshop（不知沒錢買，還是未正式發行，如果看Photoshop的About Photoshop，第一版應是1990年）。Photoshop的出現，沿於ILM要製作占士金馬倫導演的「深淵Abyss（1989）」裡那條水柱的CG。工作人員（不知是否John Knoll／Thomas Knoll兩兄弟本人）在拍攝現場拍了上下左右前後六個角度的照片用來作reflection map之用。但由於燈光／曝光問題，每張照片光暗都不同，於是Knoll氏兄弟便合寫了一個軟件來「執相」（好像很輕易似的），統一光暗對比和顏色，那個軟件便是Photoshop的原形，後來賣給Adobe，再後來的發展，不用我多講。John Knoll現職ILM視覺特技總監：http://www.imdb.com/name/nm0461306/

擔屎唔偷食的笨爸爸

小兒的幼稚園在聖誕前舉行了一次聯歡表演。校方一早發了通告，要預留座位，並提醒各家長，不能自行拍攝，幼稚園會作安排等等。
媽媽好想去看，但請不了假，我唯有單刀赴會。早倒了，人不多，除了一排排的坐椅，另一樣吸引我注意的便是牆上「不准拍攝」的告示。
一輪讀經祈禱後，表演開始。各家長如狼似虎爭位，拔出價值由五百至五萬的數碼攝影器材，記錄他們孩子最可愛的一面。現場所謂維持秩序的老師，當然不會得罪他們的「老細」。
我獨個兒呆呆的坐著，隔鄰的林超榮也舉著DVcam拍攝他的女兒，問我：「為甚麼你不帶攝影機？」我說：「因為我笨。」
媽媽至今也未看過孩子的第一次表演。遵守規則的人，反被懲罰。校方如果沒有決心阻止家長拍攝，便不要發通告貼告示吧。
儘管笑我笨吧。明年我會重金禮聘一枝世界級攝製隊去拍它一個稀巴爛。

自製扭蛋架

「無印良品」有售的紙方柱，非常堅硬，本用來用作DIY層架。
這些紙方柱有長有短，越長越貴，但一樣闊4cm。我用的長75cm，＄13一條。
今次做四層架，買了五條，其中一條鋸斷，用燕尾夾夾成樓梯狀，放在左右作支撐架。

＊紙方柱勁硬淨，足可承托扭蛋，但鋸得頗辛苦。我用的小鋸根本不成，最後用瑞士軍刀加鐵鎚又斬又切至劈得開。錢多懶鋸者，可買十條疊起來便OK……

動畫的熱情＜下＞

可能與電影無緣，又可能是遇人不淑，又或者我對電影的熱情不夠，在山窮水盡的時候跑到TVB綜合節目部（簡稱歡樂今宵）當小編劇，寫得 最多的對白是：「冇錯啦，睇完咁精彩既XXX之後，又到左好緊張既公佈結果既時候啦……」

悶得快要發瘋時，幸好有一份秘撈調劑身心。隔天從清水灣放工，乘廠巴到彩虹，轉地鐵到北角，到玉朗漫畫當恐怖漫畫編劇。電影有聲有畫 ，電影院又漆黑一片，恐怖電影是work的。但日光日白看那些五顏六色的港產恐怖漫畫……要做自己不相信的東西是很困難的一回事。可能與 漫畫無緣，又可能是遇人不淑，又或者我對漫畫的熱情不夠。在山窮水盡的時候竟然從天上掉下一份動畫工作，去做3D電腦動畫和電影特技 。

那是武俠片狂潮。特技工作大多是放飛劍。也是樓房的狂潮。電腦動畫工作大多是樓盤廣告。做得最多的電腦動畫是金色立體Logo飛入錄色雲石背景。

1995年，不知從那裡來的勁，手上也沒有像樣的動畫軟件，一切靠估的情況下完成了第一條短片「說文解字」。拍完短片，又要繼續叫人窒息的工作。

1996年，第二份從天下掉下來的工作：竟然有人打算開拍第一套港產動畫長片。滿心歡喜的跳槽去當個3d Animator，但開工兩個月，公司便 倒閉了。因為失業，所以很空閒。然後，不知怎樣，那股勁又來了，很想作一段動畫。由於只有自己去做，得設法減少工作量。於是選擇了像傳統皮影戲的作法，人物像木偶般畫了手手腳腳，在電腦裡重組後再作動畫，取代逐格去畫。
但美術設定的大方向是甚麼呢？跟選學校一樣，我不知是甚麼，只知不是日本或迪士尼的風格。然後大友克洋的「大炮之街」把我從放棄的邊緣救了我。污糟臘塌很適合去隱藏製作上的不足。（註三）謝立文認為這風格很適合去處理大角嘴，所以才找我拍麥兜。

1997年，回歸前個多月，麥嘜動畫團隊成立，開始了夢一般的工作。雖然大家有言在先，做完十三集電視版動畫後（三個月做一集半小時節目，預計三十九個月完成）便各散東西。一班烏合之眾、業餘畫師、動畫盲毛，由零開始去學去做，大家放手去幹去試，那亦是一段令人懷念的美好時光。更想不到解散前夕，老闆竟然夠膽投資做電影，這樣好玩的事情怎能拒絕？

「麥兜故事」的成功是奇蹟。而奇蹟很少會出現兩次。「麥兜‧菠蘿油王子」歷時兩年的拍攝時間，是畢業以來最艱辛的工作。那不是肉體上的辛勞，而是精神上的疲累。特別是我的孩子在沙士期間出世的同時，還要解決製作延誤、超支、人事紛爭、餵夜奶、換屎片等跟創作無關的問題。

無論多美的夢，重複又重複，重複再重複去做，最後都會令人發瘋。當我深深體會到事情由「創作」變為「工作」的時候，也是菠蘿油王子走到世界盡頭的時候（註四）。


註三：九六年，在家裡苦幹了兩個月，完成動畫短片「Foulball」。用的電腦是PowerMac 7100，32Mb RAM ，500Mb hardisk，15''Monitor。問朋友借來一台1Gb的外置硬碟，每週把完成的動畫運往製作公司過落Beta帶。剛完成開首八個鏡頭，外置 硬碟不知何故損毀，所有已做的工作檔也失去。那個時候距離交片還有一個月，除了放棄，也沒有其他選擇。幸好那八個鏡頭原來早一天已過 了落Beta帶，雖然無法修改一些瑕疵，但總算執了身彩。如果當年放棄了，也不知自己今天會是甚麼模樣。
Foulball在截稿前一晚通宵做起音效配樂混音，直是險過剃頭。參了賽，贏了些獎項，做了些訪問，其中一個是由林在山（「香港第一健筆」林行止先生的女兒，貨真價實的才女）主持的港台文化節目。謝立文為了看林在山才收看那節目，看過「Foulball」少許片段後，便開始了麥嘜動畫的神奇旅程。

註四：零四年六月完成「麥兜‧菠蘿油王子」後便辭去工作，全職湊仔，偶爾寫一些翻譯劇本來糊口。

稿於2004／11／08，補註於2006／01／11

動畫的熱情＜上＞

本文原載於藝術中心出版的藝訊，原意是鼓勵動畫愛好者去製作獨立短片，豈料越寫便越離題，越寫越心傷，最後變了篇個人動畫簡史。
現補增一些附註和分段，就當為本誌第一篇貼文吧。

2004年夏天，菠蘿油王子麥炳走到世界盡頭。我對動畫的熱情也同時消失了。

1988年。高級程度會考成績1A2C，報考港大、中大、理工全部失敗。報讀浸會學院（那時還未升格作大學）時，也不知道自己想讀甚麼，只知道不想讀甚麼。左剔右剔後，只有一個叫傳理系的東西好像很有趣的模樣。面試時才知道要選擇主修科目：新聞、廣告、電影三項裡擇其一。同樣地，再剔去不想讀的科目，揀了電影。

第一個學年，印象裡除了攝影（基本原理）外，不知學過甚麼跟電影有關的東西（例如那些所謂通識）。

第二年，終於有機會拍東西，課題是定格動畫。每名學生分派獲250呎16mm菲林。我找了一名好朋友（註一）然後亂鎗射殺他。身上每添一點血漿，便擺出一個痛苦狀，然後拍攝一格菲林。在陰暗的剪片間內看見他的掙扎和死相，真叫人興奮。首次認識到拍攝「動畫」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註二）。
三年級學兄學姐情商幫忙製作他們畢業作品裡的動畫部份，一口便答應。之後便是持續兩個月的地獄式繪畫生涯。由於沒錢去買專業的動畫膠片，我們便以A4投影機用透明膠片代替，正面描線，背面塗上動畫顏料。還記得那年春天非常潮濕，家裡鋪天蓋地都是未乾透的膠片。及後工作量激增，於是在電影學生專用的休息室（ＴＹＤ）放置塗色工具，誰人有空便過來塗上兩筆。那樣的日子真叫人懷念。傳理系沒有動畫拍攝台。天才橫溢的學兄做了一個成45度的木製斜台，可放置兩層玻璃，再加上一把間尺，左右45度各打一支燈，便成了一座土炮動畫拍攝台。由於膠片沒有打洞，所以每一格都要小心對準邊緣。那時沒有video playback，一切靠估，錯漏當然百出。

(C)1990 Jack Chang
本動畫是浸會師兄阿Jack的畢業作其中三份一，其餘三份二是真人演出，男主角是……利志達。當年阿Jack借了本大陸出版的動畫教學書給我，看完便膽粗粗跟著阿Jack起的storyboard來做。最後一提，動畫人設也是利志達。

第三年，構思中的畢業作原是全動畫片（這是選擇電影捨錄像的原因）。很不幸，我在二年級找不到學弟幫忙，唯有拍真人演出的劇情片。自己的畢業作沒甚麼好談，反而有兩件事令我印象難忘。第一是替一位同學出任攝影時，因漏駁了一條連接攝影機與收音器的接線，結果現場收音回來的聲音全部不對嘴。帶罪之身的我用了一整天，在剪片房把菲林與聲帶逐句逐句對白剪好。第二是替另一位同學出任「佈景」。他打算在學校攝影棚內搭建一座神殿（！），內有十二條人型巨柱（！）。幾經辛苦才徵集得六、七名柱男，大家披上服飾，導演一聲action，立即閉氣去好好演繹這個角式。
最後一年拍不成膠片動畫，卻認識了電腦動畫和Machintosh。畢業後也沒有想過去做動畫，因為不知那兒有這類工作。那時一心想當電影編劇……

註一：被亂鎗射殺的人是被譽為「香港第一遲筆」的喬靖夫，沒有他的激勵，我也沒有動力去製作網誌。請多多支持喬靖夫的網誌：
http://jozev1969.blogspot.com

註二：最近執屋，竟找回原以為失傳的這套片，雖然沒有發霉，但好像比較硬和脆，可能一播就會斷，更要命的是往那裡找一部16mm的放映機……